古人写字也讲究一个【临书界格】,主要是为了楷书临摹的精准,界格对每个字及其偏旁部首进行分区定位。比较典型的是欧阳询创制的九宫格。清代书法家蒋骥依据汉字结构特点及形体之不同,新创了四种九宫新式:三十六宫,二十四宫,回宫格等等。
古人写行书草书,一般不用界格,今人硬笔写行书,倒是经常可见。以界格写硬笔行书,优点在于能够较为方便地掌控行间距,作为一种“辅助线”,可以更好地规制章法,使全篇看起来整齐划一。
用界格写硬笔行书的缺点也是明显的,既然以界格书写,理当不能“出格”,而要保持行书的动感流美,必然不能受于按照一格一字的约束,因此无法两全。如以传统书写格式习惯去写硬笔行书草书,界格显然成为了一种障碍,不伦不类,反倒遏制了行书草书之美。
因此,在学习硬笔行书草书时,不建议使用界格,而传统的竖线笺,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,书友在行书草书的临创过程中不妨多加尝试。
附图为抱庸硬笔行书习作。
附习作原文:
谋国而贻天下之大患,斯为天下之罪人,而有差等焉。祸在一时之天下,则一时之罪人,卢杞是也;祸及一代,则一代之罪人,李林甫是也;祸及万世,则万世之罪人,自生民以来,惟桑维翰当之。
刘知远决策以劝石敬塘之反,倚河山之险,恃士马之强,而知李从珂浅软,无难摧拉,其计定矣。而维翰急请屈节以事契丹。敬塘智劣胆虚,遂从其策,称臣割地,授予夺之权于夷狄,知远争之而不胜。于是以生民之肝脑,五帝三王之名教礼乐,驱以入于狂流。契丹弱,而女真乘之;女真弱,而蒙古乘之,贻祸无穷,人胥为夷。非敬塘之始念也,维翰尸之也。
夫维翰起家文墨,为敬塘书记,固唐教养之士人也,何仇于李氏,而必欲灭之?何德于敬塘,而必欲戴之为天子?敬塘而死于从珂之手,维翰自有余地以居。敬塘之篡已成,已抑不能为知远而相因而起。其为喜祸之奸人,固不足责;即使必欲石氏之成,抑可委之刘知远辈,而徐收必得之功。乃力拒群言,决意以戴异族为君父也,吾不知其何心!始终重贵之廷,唯以曲媚契丹为一定不迁之策,使重贵糜天下以奉契丹。民财竭,民心解,帝昺山之祸,势所固然。毁夷夏之大防,为万世患;不仅重贵缧系,客死穹庐而已也。论者乃以亡国之罪归景延广,不亦诬乎?延广之不胜,特不幸耳,即其智小谋强,可用为咎,亦仅倾臬捩鸡侥幸之宗社,非有损于尧封禹甸之中原也。义问已昭,虽败犹荣。石氏之存亡,恶足论哉!